陆听夕捂着肚大笑：“可以啊小月牙，人的能力见啊。”

    盛愿叹了气，浑气焰立刻弱了几分，懒洋洋的缩回被窝里，好像透支了之后几天的绪。

    “少见你生气的模样，那老说的话你权当粪，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先生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

    “我听家里辈说，先生最近有意收购兰氏的产业。兰家人从前孤立无援，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投奔了牧家。”

    二十几年前，改革的风向了云川，站在风猪都能飞，兰家却把握不住，只会一味寄生在牧氏的钱粮袋。

    陆听夕叹了气，“兰家血了这么多年，一朝要被先生抛，兰老爷才会这么坐不住吧。”

    陷在床里的人神萎靡，他早已病骨支离，能支撑自己清醒这么久已经很难得。

    陆听夕瞧他一副昏昏睡的模样，识趣的走到窗边。

    光灿烂宣，枝叶繁荣，一片盎然绿意。

    陆听夕随手打理那盆栀，漫不经心的说：“虽然那老爷满嘴胡言语，但有一句话他还说得对……先生他的确很在意你。”

    她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盛愿背对她蜷在被窝里，被轻轻起伏，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没听见。

    陆听夕叹气，惆怅的揪着枯叶，自言自语：“快好起来吧，我的小月牙。”

    盛愿咬着，将脸埋被里。

    他何尝不知先生在意自己，但先生对他的是礼貌的、纯洁的、不存在半分私心的……

    他只会是他的舅舅。

    他们之间泾渭分明的规准不允许半分偏颇。

    -

    次日。

    牧氏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