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很难受的。

    他坐在床边的小单人沙发上，静静注视季驰的脸。

    这张第一次见了就忘不掉的脸，不知要被女娲怎么照顾，才能有三百六十度都完的角度。

    骆意秋起了贼心，他打开照相功能，对着季驰的侧脸拍了几张，终于拍了完的“女友”视角。

    匆匆替换新纸。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是朱君澜打来的。

    骆意秋把声音灭，没有接。

    谁都不知他和季驰的关系，冒然接了只怕会是说不清楚。

    季驰一直平稳睡着，他酒品好，醉了老实本分，也不会吐，不像自己喝醉了会又哭又闹。

    桌上的光亮了去，骆意秋自作主张给他调成了静音，从客厅搬了两捧绿植来，确定气味消了不少，帮忙关上了门。

    骆意秋刚走，床上季驰便开始皱眉。

    他觉自己在黑白空间，除了他没有别人，黑白画面同步，逐渐现他十岁、十五岁、十八岁以及二十岁、二十五岁。

    十岁那年，他拿了全班第一，五年级的老师很喜他，送了他一朵大红。

    回家以后，父母刚好收摊回来，夸奖他是个优秀的孩。

    父亲也说，困难一的生活迟早过去，那时候他们过得艰辛，但很幸福。

    十五岁，季驰依旧是全班第一，不过夸奖他的人从父母变成了只要母亲，她白发比以前更多了，每天早晚归，只为在工厂多赚一百块钱。

    母亲说会培养他成为优秀的人。

    十八岁，季驰考上了优秀大学，那个曾经鼓励的父亲突然现，对他嘘寒问，说要资助他上大学。

    那个时候的父亲，已经有了新家，他和新妻也有彼此的孩。

    二十岁，季驰发现了自己取向，他喜男人，所以接受不了女的追求。

    父亲的儿大了，父亲他说要资助小儿最好的教育，开始断了季驰的生活费，也不再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