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乎意料的轻。

    炭治郎垂着眸，轻轻地拍着百鬼的脊背，抚摸他的黑发，嘴里喃喃地哄着：“没事的，乖，很快就没事了。”

    他突然想起在不是很久远的以前，他也是这么哄着不肯去睡的弟弟妹妹们睡的。

    还有两年前的那个雪夜，百鬼也是这样抱着他，安抚他的。

    祢豆走过去坐到百鬼的边，轻轻地拉住他的一衣角，隽秀纤细的眉微微皱褶，好像很担心的样。

    百鬼因为有熟悉的气息靠近，稍微觉得好受了一，但是灵魂重塑的过程依然使他到痛苦。

    他捂着耳朵，委屈地蹭炭治郎的怀里。

    为什么这一次，如此漫？

    “百鬼，他到底是怎么了？”炭治郎抬，看向宿傩，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

    宿傩迎着炭治郎焦急而担心的目光，又瞥了捂住耳朵，趴在炭治郎的怀里痛苦颤抖的百鬼，缓缓：“百鬼是在夺回原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像是在叹息，又像是一阵夜风微微拂过，轻描淡写得宛如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的与他无关的故事。

    “夺回属于百鬼的东西？”炭治郎一时间没能明白宿傩的意思。

    什么叫夺回？什么是属于百鬼的东西？

    “没错。”宿傩，态度依旧漫不经心，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着慵意。“睛，鼻，嘴，耳朵，双手，双，肤，骨骼等等。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他要把它们夺回来，现在他已经夺回了自己的味觉，嗅觉，肤和双。”

    “那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些吗？

    炭治郎惊愕地瞪大了睛，他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一个人一旦失去这些，还要怎样才能过去。

    又或者，一个人失去了这些，还能不能算是一个人？这要凭借多大的生命力和求生的意志？而如此持了十几年的百鬼，又付了怎样的痛苦和努力？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