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猗窝座仍然不肯放弃，他挣扎着，反抗着，仿佛宿傩是那个碰到了他最珍贵宝的人。

    “刚才不是你自己叫了这个名字吗？”宿傩还记得刚刚那一声温柔缱绻的梦呓。

    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一猎豹，没想到居然还是一直只独自伤的猫儿。

    安静来的猗窝座：“妈的……”他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了？

    宿傩才十八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认识恋雪吧，更不可能会伤害到她，毕竟早在几百年前她就已经……

    已经……

    “她也只不过就是……”只不过就是他作为人类的时候，过的人罢了。

    猗窝座只觉得咙发，要说的最后几个字被梗在间。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领域与世隔绝，更是屏蔽了无惨对于他的控制，所以一直以来都会有一些碎片一样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那些曾经令他憎恨的，愤怒的，痛苦的，慕的，幸福的，憧憬的，绝望的，都以梦的形式时不时地现。

    遥远又真实，醒来之后却是空虚一场，什么都留不住，也剩不。

    尤其是在最近，那些碎片逐渐组成了一段往事，在他的脑海中，留的刻痕。

    他清楚的知，那是他生而为人的记忆。如果只是普通的梦，那他在梦中刻骨的，醒来后的空虚和痛苦，就找不到理由。

    无惨会为了更好的控制鬼，而将他们为人的记忆抹除，或者只留那些让他们痛苦绝望的记忆。

    但是依旧会有一些镌刻在灵魂中的善良无法被抹除。

    比如祢豆，再比如，猗窝座。

    “只不过？”

    “只不过就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