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得打一针，挂个什么的。”

    “再说吧。”应湉敷衍得要命，三个字了结这个话题，迅速岔开。生病的声音绵绵的，带着尾音，听起来像在撒，“你帮我拿一退烧贴嘛。”

    应湉把温计夹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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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的手。刚想瘪嘴说她这副模样可怜兮兮，就被她手心的温度吓了一，“我靠，这么！你都熟透了吧？”

    赵予溪找来电温计，递给她：“量一量，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

    拿回温计，她开应湉发来的pre，坐回椅，低翻阅。

    “明天上午那节课的pre你了吗？”她看见群里有人问明天那节课的pre主题是什么，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打算临时抱佛脚。

    温计的时间到了，响起滴滴声，应湉拿来看了：“三十八度七，还好。”

    “煎吗？我现在温度刚刚好，能煎两面金黄的漂亮。”应湉侧躺着，双轻阖，声音都变成传说中的气泡音了。汗浸她的发丝，几缕凌地黏在额角和脸侧，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绯，肌肤。

    明天上午的课是什么来着？忘了，不重要，反正她不去。

    应湉趴在那儿，扯扯嘴角笑了：“你搞假条批发的啊？”

    “……”赵予溪服了。

    也太夸张了。

    应湉闻言皱了眉。

    而且因为人少，翘课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要么乖乖上课，要么乖乖走程序。

    “溪溪，你那儿有假条模板吗？”她伸脑袋，搭在床栏，半眯着。

    因为生病，她上午课直接回来睡觉，没有吃午饭，这会儿有饿了，虽然没什么胃。在群里给另外两个在上课的室友说了声，帮忙带个粥。

    应湉语气平淡：“我初中烧过三十九度二，没什么，死不了的。”

    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开玩笑。

    退烧贴就放在她桌上那个装日常用药的盒里，很好找。赵予溪低看手机，把退烧贴给她。

    “了。”虽然烧得她脑起雾，大片的空白，想不起来是什么课，但她前两天的确过一个pre，有印象，“你直接用我的呗，我发给你。明天的课我不去了，老师不到我。”

    她们学校研究生院什么都好，就是请假这事儿麻烦，必须找导师签假条，然后给研究生秘书。

    “还好？！”赵予溪瞬间声调，差破音，不敢相信，“你这已经是烧了。”

    赵予溪从书架上厚厚的一沓假条，在空中晃了晃，纸张发声响。

    赵予溪：“谢谢宝贝！”

    “够。”

    应湉平躺在床上，盯着床帘的棚发呆。发烧让她反应迟钝，思绪大多数时候停留在空白，偶尔冒零星的细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