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应湉有一搭没一搭勾画老师说的重，握笔的手松松垮垮，跟没骨似的。

    她暗自发誓，次要早起一分钟。

    旁边的女生把课本扯过来，想问赵予溪刚才老师说的重是哪一段。瞟见应湉耷拉着眉，无打采，漂亮脸充满颓丧，她问：“她怎么了？”

    赵予溪摇叹气：“没有吃到芝士挞，她好像没有明天了。”

    闻言，旁边的女生抬看向教室的天板。

    赵予溪好奇，跟着她抬：“你在看什么？”

    女生说：“我怎么觉……她这盏灯都不亮了啊……”

    赵予溪看了看其他几盏灯，再看向应湉这盏灯。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真的比其他灯暗淡许多。

    这灰蒙蒙的暗淡一直笼罩着她，直到课。宿舍里的四个人上午都有课，约了中午一起吃饭。舒纭她们在第四教学楼，离堂比第二教学楼近，先去占了座位。

    三堂好吃的窗太多，常常人满为患。课才十分钟，一楼二楼的餐桌上就放了各各样占座的东西，满满当当的。

    “你们还没定好国庆去哪吗？”

    见她们俩端着饭过来，舒纭问。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国庆了。正好她们今天午都没课，可以先去玩一圈，再各奔东西。

    舒纭和杜诗柠都不是庆岭本地人，但又因为家在隔省市，离得近比较方便，早早好了国庆回家的打算。

    赵予溪嘟囔一句不知，转问应湉。

    “除了回家去哪都行。”

    应湉正低，捧着手机回消息，心不在焉。

    赵予溪啊了一声：“你家不就在庆岭吗？你不回家放假七天呆在学校啊？”

    应湉指了指手机：“我弟，他不去玩，留在这儿霍霍我。”

    正愁呢，七天假期留校独守空房也不是不行，图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