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峥本来是觉得她谈恋了，但越想越不对劲。他这样的人，理冷静，没有过多的依赖，什么都兴趣，又什么都无所谓。有时候很元气，但耗电速度极快，安静的时候给人一遗世独立的淡漠。

    很难想象她谈恋的样，勉为其难地想象一她可能对待恋像搞学术研究一样，非要整一逻辑，就觉得可怕。

    但她又真的谈过，这才是最让他匪夷所思的。他甚至不知前夫的名儿，更别说相，一度认为是她为了摆脱母胎单这事儿瞎编来的。

    所以他刷到这条新闻的时候，立想到她，脑里冒了某个离谱的想法。

    为她唯一忠实的仆人，她什么他都觉得没问题，除了违法的事。他莫名有使命，一定要悬崖勒，挽救她。

    应湉把纸巾成团，攥在手里，敲敲屏幕回他消息。

    应湉：[再胡说八，我把你打成折叠屏你信不信？]

    应与峥：[那我先飞芦海啦，嘻嘻]

    嘻你爹——

    不行，骂不得，他俩一个爹。

    没回他，随便把手机扔一边，应湉起丢纸巾。

    垃圾桶在施漾那边，没开灯，荧幕的光亮已经彻底熄灭。电影片尾字幕放完了，屋里陷一片黑暗，只剩他手机屏幕的亮光。

    亮度调得比较低，映在他脸上。

    应湉是真喜他这张脸，相好看，骨相更是一绝。

    微微眉，凌厉间透着桀骜不驯。冷脸时一生人勿近的危险样，笑起来又很柔和。有成熟的张力，也有蓬的少年。看起来有儿矛盾，却又恰到好。

    她起扔垃圾，一只手扶着沙发，一条跨过他，隔着，膝盖有意无意地蹭到他的。

    施漾抬：“蹭什么？”

    觉到了，她刚刚蹭到他的，但怎么被他说来这么奇怪。应湉噎了，理直气壮，“扔垃圾，看不清，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