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听见他这声烦得不行、完全炸但又不敢宣绪的声音，应湉笑着歪，盯着他看了半天。

    “施漾，是好听的话。”她说，“你知我想说什么。”

    一颗心一晚上被她钓得七上八，心电图都是正余弦函数，大起大落，快不过气了。

    施漾装傻：“我知吗？我不知吧。”

    应湉心说，怎么炸还带委屈啊你，我又没有欺负你。

    这副丧家犬的样儿真真实实地摆在前，她突然就想起他之前说过。

    暑假接近尾声那会儿，她跟他断了，他朋友，应该就是黄泽类那小，说他看起来像一只丧家犬。

    瘪了嘴，应湉的脸上怜的表：“你这个样像我在欺负你，我会心的。”

    施漾轻哼：“你心的要死。”

    应湉乐了：“还说我在心里骂你，你也骂我了吧？”

    她伸手戳戳他的脸，“讲讲理，我不欠你什么。”

    施漾抬手捉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收：“我知，我就是烦。”

    应湉：“烦什么？”

    “以为你今晚要给我判死刑，说咱俩真不行，也就一个夏天玩玩而已，成不了什么正经关系，再这样得寸尺就彻底完。”他一气，再沉沉，“我都好妥协的准备了。”

    应湉心想你还知你得寸尺，顺着他的话问：“妥协什么？”

    “朋友啊。”

    这话他说的咬牙切齿，好像他跟她朋友是一件特别恶毒的事。

    应湉失笑，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有心逗他：“朋友没得谈，不是你说的吗？”

    施漾笑着嗯了一声：“恋有得谈。”

    夏天那会儿她只是了一件她以前没有过、从来不会的事，仅仅是她二十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