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讨厌冬天的静电。

    脸颊拂过一缕发丝，挂在她的睫上。施漾伸手把那缕发丝勾走，压到她的耳朵后面。

    “你这发真不听话的。”施漾说。

    应湉：“是啊，跟我这个人一样。”

    施漾没忍住笑，想起应与峥说过的，她这人因为相，看起来乖，其实叛逆的很。

    指腹过她的耳廓，他看了。

    如果打耳这事儿算得上叛逆的话，那她有叛逆。她打了四个耳，有一个耳在耳骨。

    她的耳钉都很漂亮。

    应湉顺手蹭了蹭他的脸：“别吃这飞醋了，都说了没人比你好看。好好保护你这张脸，还能再战几十年。”

    施漾轻哼：“应与峥还了解你，肤浅的要命。”

    “我也觉得不该这么肤浅，应该有度一，谈个有涵的男朋友。但是吧，谈恋总有些小矛盾，那我为什么不谈一个得好看的呢？说不定吵架的时候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不烦了，就原谅你了。”

    “别啊，哪能那么容易原谅。我得先认错，你得看看我认错的态度。”

    “这么正直？”

    “是你好吧？‘我不会惹你生气’这话都是话，保证没什么用，但你要想听，我能说八百遍。”施漾抱着胳膊站那儿，姿态散漫，神炽，“你要是没受到，那是我的问题，我的不够。”

    之前那些人，她多少有喜，脸也罢、某个瞬间的心定也罢，所以在决断的那一刻，还是会有那么一难受。

    她知，那些阵痛在漫的人生里微不足，但她过去仍然会在那些阵痛中吁短叹。虽然很平静，但很心累。

    然后觉得很难遇到一个烈的人，受到烈的。

    而，她竟然在这一刻有睛发，心也很。

    碰到，也受到了他的烈。

    应湉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底盛起笑：“觉悟这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