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穿着羽绒服, 里面一件灰卫衣，看起来就很和。方盈可站在他面前，面容丽。

    周围橘的灯打在他们两个上。

    “你有女朋友了？！”

    一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应湉索靠在门边，没有再往前走。

    方盈可难以置信地看着施漾，暑假那会儿被他拒绝, 她确实很难受。想着那是最后一次，被拒绝了就算了, 反正以后可能也很难再见面了。

    尽一整个秋天过去，她仍然对他念念不忘。遇到的那些男生，总觉得不及他半分。

    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 邻居和施漾竟然认识, 于是他们在这个极寒的冬天又见面了。

    本以为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机会，所以一整天她老是往施漾那边跑，直到赵予溪把她拖走。

    可是刚刚施漾和她说，他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这几个字, 无论如何都觉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来的。

    “你现在为了拒绝我, 都找这样的借了吗？”方盈可扯了扯嘴角，面苦涩。

    他仅仅是不喜她而拒绝她, 她都觉得还好，但他边那个位置真的有了人，她才觉心脏的钝痛这样清晰。

    有嫉妒，又很不甘。

    施漾双手揣在羽绒服兜里，声音平稳：“没骗你，我真有女朋友。”

    在旁边看戏呢。

    他往矮屋的门那边瞟了，方盈可意识扭看了过去。

    看到应湉，她敛了脸上的神，垂缓了缓。没往那方面想，只是不太想被别人看见她这样。

    一切戛然而止，方盈可重重叹了一气，说：“我也是不甘心居多，你这样的人，不得到一，很难说服自己。你要是真的有女朋友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