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手心手背都是。

    反手关上卧室的门，顺便把门锁了，应湉才接听电话，怕门不隔音，压低声音问：“怎么又打过来了？”

    施漾声音卷着冬季燥的沙意，低低沉沉，碾过她的心：“一件大事，刚忘了问。想我吗？”

    这事儿确实大的。

    应湉笑了声，沉几秒，说：“前天想了，昨天没想，今天有一想你。”

    “嗯？”间低压溢来的声音，略微上扬，沉闷，似乎能想象到他微微蹙眉的不满表。施漾顺势问，“昨天为什么没想？”

    说起这个事，应湉可太有话讲了，仿佛回到了睡觉梦的那个时刻：“因为前天了一个梦，梦里你老亲我，太烦了，所以昨天有讨厌你。”

    “……”

    施漾瞬间哑然，给他气笑了。

    正想说梦见我亲你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就听见家门传来密码锁开锁的声音，接着他和玄关换鞋的江照月四目相对。

    江照月先开：“正好你在家我这会儿跟你说，明天晚饭的时间腾来，帮我去接个人。”

    施漾这边的电话没挂断，听筒里应湉意识噤声。

    “谁啊？”他反扣手机屏幕，问。

    应湉清楚地听见他们俩的对话，心想，应该是我吧。

    果不其然，江照月换鞋放包，语调悠扬，整个人容光焕发：“当然是我的宝贝徒儿了，应湉，你见过。你是不是有她微信？我之前好像让你帮我给她拿过东西？”

    施漾嗯了一声：“她要来家里吃饭？”

    “对啊，前几天打电话给我拜年，我就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小符他们跟她说我饭好吃，她有馋。”江照月心很好，说了一堆之后才抬看见施漾的表，蹙眉，“你这什么表，我请我学生吃饭，你不兴什么？”

    他那表有难讲，反正言又止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