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骆青竹又竭力说了一遍，她再次蠕动嘴，想要去试着解释，却发现事到如今，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邪神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受到的伤害也不过是一瞬间，骆青竹现在更多的是全然的麻木。而且，其实对于现在的况，她早有预料——

    她用力攥她的手腕，像是想要留住某样东西一般那样用力，却只能睁睁地看着她如同周遭划过的河一般随她远去。

    一步错，步步错。

    越尧是看着骆青竹那张脸慢慢停止了变化，瞳孔扩散，边微微泻的些许笑意也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躺在河中，清晰地觉到自己正在随波逐，不知该飘往何方，也不知会何时彻底消散的时候，云萝回想了很多事，也想起了很多人。

    但越尧，也并不需要她回答，她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预料到自己要死了，预料到现在的况，却什么都没有跟她们说。

    ……

    骆青竹没有再回答她。

脸比她一个半死的人还要白。

    越尧低低笑了起来，自顾自地：“骆青竹，那你有没有预料到我的死期？”

    “……我早就原谅你了。”

    第一个死在邪神手好像也并不意外。

    骆青竹嗯了一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越尧，微微扩大的瞳孔中只装了她的面容。

    她的技能是预知，偏向辅助，并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骆青竹想像先前几次歉那样多解释几句，解释她当时为什么选择那么，解释她的想法，她的动机以及最后……其实并不是她举报了她，把那些证据了上去。

    当发现越尧曾经的遭遇时，骆青竹其实想过要毁掉那些证据，只是于责任和义务，暂时将它们保留了来，但没想到……

    两个脸惨白如鬼的人互相支撑着在路上走，随机吓走了好几个路人。

    骆青竹终究还是笑了来，她勉抬起了手，轻轻地搭在了越尧的胳膊上：“……没事的，我其实没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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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冰冷沉重的河包裹着她们，天空中倾洒而的黑紫雾气几乎要将她们彻底吞没，同伴们的声音仿佛离她们很远，又仿佛就在旁……此时此刻，骆青竹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了。

    她没没脑地：“对不起。”

    越尧盯着骆青竹那张已经开始裂隙，濒临崩溃边缘的脸，突然：“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