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学第一年，到踏三十岁的那一年，这是第五次。

    上遇到麻烦，工作上也是。

    王雅打开洗手间门，外面大家都在看着她。门外是个大包厢，摆着四张能各坐上十二人的大圆桌。大家喜传统本帮菜，每桌十个冷盘，十个炒，啤酒一箱，红酒一支，白酒一支。她来时，酒菜已消耗大半。

    今日是门团建，本来应该是闹的，气氛却多少有低沉。那件大事在公司里传了两个礼拜，总经理前天去了总，和这件事多少有些关系。

    作为负责人之一的王雅到了压力，午老舒又把她拒了。她心不佳，仿佛为了振奋士气，上桌就主动敬了一圈。

    几小杯白酒，沿着咙一路烧去。她没吃东西，胃里立刻觉灼烧，几乎要呕来。此时大家已看她不在状态，却不知主要因为私事，只当是公司的那件大事。

    “小王，别担心，我们还是凭业务能力说话，凭本事。平时你得好，我们禁得住，我觉得没事。来，喝缓缓。”

    六十多岁的副总经理给她递了一杯温。老姓何，着一副老和近视双拼的镜。面目和善无害，永远说没用的温吞话，温吞事，大家背后叫他何仙姑。

    王雅接过了，默默喝了半杯，看着何仙姑。他是公司元老，跟着集团老板从创立到现在，除了忠诚，其他的便只有零狗碎的苦劳。这次总公司一把手换人，换谁都不会换他。而且他平日作风老派，歪风沾得少。与其说是净，倒不如说是能力有限，别人的大事从不带他玩，他也乐得装聋作哑，能避则避。所以，这次对供应链的审绝不影响他。

    但上的总经理可能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