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井源则走远了几步，在距离十来米的地方跟同事打电话。

    那个号码没记录，但看着熟。王雅接起来一听声音就知，乖巧地叫了一声“阿姨”。

    刚挂了电话，一个电话又来。

    王雅没有声，却不由自主看向不远的李尘——40 岁，没秃，发不算密但白发真的很多。大概是颈椎病发作的缘故，他的背比起办公室看见时驼，背影看起来 50 多岁也不为过。

晚的酒店，跟你们一个酒店，一天就够了，后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他说。

    这时候王雅也会叹两辈婚姻观不同，只是没像姜程那样直白罢了。

    “一个人的苦，不到生老病死不会会到的。你们这个年纪是真不知……”

    见王雅走过来，李尘也看见晶屏上的名字，想要从椅上起来。

    学生时代和刚工作那会儿，她经常去姜程家客，姜程搬来就少些。

    “就这几步，我走去。”他说。

    齐井源还在另一打电话，这里的二人却有杠上了。王雅觉得这个人让人搓火，正想一句怎么吐槽，审计组的女孩到了。

    “老大！”小李叫了一声。小组都到齐了。

    她忽然觉得有难过，挪开视线，看向附近的晶屏——黑底红字翻李尘的名字，一串字母，她不得不匆匆收线。“好的阿姨，我这儿有急事啊，我会跟她说的……我回来玩儿啊。问叔叔好，阿姨再见！”

    王雅也接了一个电话，工作上的常规事，她发微信给助理代待办事项。她说要晚公司，也没提在医院和李尘的事。

    姜妈妈很喜王雅，也帮忙张罗过对象的事儿。都是辈看来不错的人，经济或社会地位至少占一样，银行中层、公务员或者教师，跟姜程没上只是因为不到一米八。目的也都是直奔主题而去。

    这话听得王雅心中苦笑。她把老舒撕了的事儿，连自家妈妈都怪她冲动。

    “就给了几个人让她看看，也不是非要在这里选一个，就是担心她年纪大了一个人。哎，啊，你见到她也帮我们跟她说说啊，这事儿你比她明白多了，你看你都不用爸妈心的。”

    对方是姜程的妈妈。

    姜妈妈和她闲聊几句，王雅就听来了——姜程跟家里又闹矛盾了。

    他是个不错的老板，说的应该是工作，表却是柔和放松的。他没睡好但力还算旺盛。王雅想起他朋友圈中的健照，不是摆拍。

    电话那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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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几步，再摔了……”王雅学医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