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微信群，就剩朋友圈，但也是一片太平。晚餐时候，她才刷到审小李发了一条朋友圈。

    但这骄傲并不是好事。至少，对不住传闻中的天价薪酬。

    王雅公司后，就开始和其他公司的熟人打电话。不所料，又有一些小消息传来，一份像模像样的名单，好几个确定解聘的名字——王雅当然在上面。

    他的价值在于他的判断有履历背书，观很少人会去反对，但他偏偏两边不相帮。他的报告用于日常理再好不过，用于人事关系调任上，是一把太钝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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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请来什么，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舍不得！（哭）

    这次审计只针对供应链，但后续的人事调动对很多人都有影响。人际派早开始行动，该和谁走近些？哪些大可以抱一抱？人人都有一些小九九。

自己经手的案例，是否是因为那日施以援手才被加上的？

    王雅的焦虑已被时间稀释，她无所谓了。她甚至从那份报告中获得了一安，让她觉得自己尚有价值，理想主义还在。如果公司并不认可，她大可以换一份工作，从来过。

    名单上一些人开始咨询律师，还有人打了仲裁电话。

    有几个人忍不住给何仙姑打电话，结果那老风得很，哼哼哈哈净说些没用的，最后被急了，脆说“以网站公告为准”，气得有个总监挂了电话就大骂他是个浆糊桶。

    浆糊是真浆糊，网站日常发布的都是集团的调任，到公司这一级也就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再往的总监只有收集团人事通知的份，公告不会显示。甚至涉及到裁员，也是人事通知的形式，另附上一个律师把过关的赔偿方案。

    王雅刷着公司网站，没刷信息，又被几个人拉小群，其他分公司的同级都在里面。群里的小消息越发离谱了，对话一直在刷，她脆把群勾选不再提示，心想说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她很快否认了这可能。骄傲如李尘，哪怕把他丢在餐厅里大半夜自然醒，也不会影响他的结论。

    王雅觉得好笑，又觉得有悲惨，但她已不是那份名单上最惨的那个，她贷款那么少，有足够存款，没有拖家带的负担。

    何仙姑去了两天，一直未有消息传来。

    何仙姑是周一早上的飞机。

    王雅公司的几个总监坐不住了，面的采购经理也坐不住了。那个比王雅小一些的年轻男生，已在盘算什么时候可以上位。

    何仙姑在第三个星期五收到通知——周一午 2 ，在总公司召开审结束后的报告会，接着是人事调任说明。一切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