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官，我回来了，现在正在泡澡。浴缸里只有我一个人，但如果官要开视频查证，请允许我拒绝。

    王雅发了一个哈士奇撕咬表，对方回了一个无辜大猫脸。二人互丢了一晚安的表包，这一边的对话也算结束了。

    觉得脚松弛了一些，王雅也打算泡个澡，今晚的浴缸不要放弃。她先去洗手间冲淋，然后光着跑来泡澡。室光线调暗，室外漆黑一面，球场灯关闭之后，远群山只能看见一个廓。王雅用脚试了试温，觉得刚刚好。她跨了去，没到肩膀以。

    她望着窗外，觉得群山的那一侧有一些光，光勾山的廓，好像有许多许多举着火的人要翻过来。

    王雅想到了她和老舒的一次旅行，那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去旅行。

    他们去的是一个温泉酒店，独栋的木屋，室外有一个私密的独立池。那个片区没有温泉，都是依赖锅炉来的池，但四周景致实在漂亮。这是刚的时候，围墙外的杉耸地一立在那里，枝有似有若无的芽。风过偶尔落细碎的枝条，落在地上，也落在池里。

    他们在天的温池里泡着。王雅靠着老舒，老舒抱着她。两个人的手在里泡得有些发白。老舒摸了摸她的手，说有些泡过了，王雅说再泡会儿，说着说着两个人的手就握到了一起，王雅听到老舒在她耳边说平时本说不的话……

    王雅把自己又往中埋了一些。她不再看窗外的群山，她把手伸面。

    泡这一会儿怎么会发白呢？需要泡多久才会发白呢。

    她又一次会了孤独才是人生常态，记忆中亮不过是漫黑夜中偶尔闪现的星辰。

    她想到了李尘。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雅想到了他在夜急诊床上的样。

    接着，王雅想到了他说的更多话，那些真实的、可以被多解读的话。

    “我离婚了，一个人。”

    “……我不会再结婚。”

    他很平静，底里有他确认自己可以忍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