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分辨了一会儿，想起他说自己祖籍南方。

    哦，胡建话啊。

    “在看。”王雅说。

    “dolice 没说什么，只是闹着玩。”她试着打断他们。

    dolice 自己加了王雅的微信。

    “ror！”

    粤语？客家话？闽语？

    王雅笑死了，对着电话里叫了两声，觉得刚才心理建设简直就是想太多。

    “不好意思。”李尘说。

    dolice 回答。

    王雅看着那几间亮灯的房间，“今天我和小齐路过你家楼，才知我家可以看得到你家，我们两栋楼距离很近，现在都可以看到几间亮灯，你是哪一间？”

    那个窗的灯又亮了。

    王雅觉到了他的尴尬，她自己也尴尬。她想立刻挂电话，但觉得还是说两句别的再挂比较妥当。

    “看见了吗？”李尘问。

    王雅听着听着，忽然整个人崩不住了，笑到要裂开——那画面简直不能想象。

    背景里再没声响，dolice 没声音了。

    李尘有些意外，“现在你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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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所以 ror……现在你是到家了？”她这是废话。

    新年倒计时，王雅农历新年前的摸鱼状态。

    大约那天晚上被警告过，dolice 没有调，只问王雅本市有哪些好吃好玩的地方。

    架空有架空的好，她比平时有了更多留意小消息的力。她确实隐隐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嗯，现在在家里。”李尘说。

    总公司的采购收到了风险提示，他们向袁总监发了关于供应商的质询，措辞很严厉。王雅是被抄送的人员之一，她默不作声围观何仙姑和袁总监如何答复。

    王雅说，她也走到客厅灯的开关旁，灭了灯又打开。“那你能看到我吗？”

    ——《the wonderful wizard of oz》 ，是不是很像我？

    气质冷如李尘，教训起女儿来一亚带气息重的地方话，好像小时候看的台剧——天气灰藏苏胡,不去喝杯咖灰就太过混了，谁拦住我，我就一脚踢灰他们。

    王雅觉得很好玩，就问她为什么选这个。

    那栋楼房中某一间的灯光灭了。

    这句王雅终于听懂了。

 就几句。王雅一句话都听不懂。

    王雅给审计的小李发过，这次顺手转了过去。dolice 还是小女孩，回了个转圈圈的穿围裙小姑娘表。

    “看见了。”

    王雅回了一个挑眉的哈士奇表。没想到 dolice 来劲了。

    “你住八楼。”李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