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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原本还等着哥哥从镇上给他带好吃的，但一看两人门时候的脸，就知盼了一天的零嘴和大包算是彻底没希望了。他也懂事，不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孩一样猫嫌狗厌的，只是失望地撇了撇嘴，便上灶台去给两人倒喝。

    “豆啊，错了，忘了给你买好吃的，次一定补上。”

    黑豆满脸就差写着郁闷两个字，嘟囔了一句：“知了，我这就去把车给还了，豆啊，帮着你造饭。”

    李妍年这才想起来，之前只顾着仓皇逃命，把答应了豆的零嘴给忘了，一时心里又是后悔，又是难受。

    李妍年显然也想起了这一桩，朝大米袋努努嘴：“哥，量两碗米去，再给五十文，虽然钱没赚着，该给人家的还是得给。”

    像大年夜的时候他小舅舅杜立成没有现同众人一起守岁，并不是像大舅妈说的病了的缘故，而是喝糊涂了睡了个大丫鬟。本来大人家睡个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坏就坏在这个大丫鬟偏偏是他哥嫂屋里的，保不齐原来就是他哥的屋里人。两兄弟共用一个丫，这事就是落在寻常人家也是丑事一桩，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大人家。

    顾明德说的正是顾夫人的娘家，同是皇商的杜家，今年两家为着老祖宗兴凑在杜家庄上一起过年。住得近了，杜家一些荒唐事难免瞒不住，落到了顾明德耳朵里。

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顾明德也是说完，才意识到这些乌七八糟的闲话不该说给弟弟听，好在顾明远也没听懂后面那句，便假装关心弟弟铺面上的事，把话题给扯开了。

    李妍年看他这样懂事的样，心里越发说不是个什么滋味。晚上倒是狠心来，倒了满满一锅底的油，打了八个去，撒上切得细碎的葱，那滋味香得，勾着黑豆豆两个狠狠了一气，晚上多扒了两碗饭，全吃撑了。到睡觉的时候，两兄弟还摸着鼓胀的肚一个劲儿地。

    一说到这个钱黑豆就痛，将近两千张纸，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顾家。其实李妍年比他还要心疼，她可是把这个月最后一家全给投去了，早知就直接买银，800多块钱好歹也能买个200克左右的纯银，相当于这边的五两银。虽说数量上是仅有原来的一成，好歹最后能落在实，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全折给别人了！

    顾家兄弟这边一片和气，李家三兄妹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说着便量了两碗米，了铜钱朝隔李家还车去了。

    黑豆却是叹了气，何止是弟弟的吃，连答应李大叔的豆料也没买呢。

    豆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肚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响，就等着哥哥回来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