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要真来，就让她打我吧，我不怕疼。”

    黑豆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脑袋：“豆儿真乖。放心吧，你荷是个懂理的，来了也不会打人的。”

    豆松了气，不打人就好，忽然见哥哥和都一脸好笑地看着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挠挠后脑勺，借说想要去练字走开了。

    黑豆和李妍年相视一笑，前者：“说了大半天，饭还没呢，我去把火烧上，灶里一会儿先烧，给你兑着洗菜用。”

    李妍年，转去翻他们今天买回来的东西，只见菜篮里有一条排骨，还有两个白萝卜，加上一颗大白菜。看着稀疏平常，但据李妍年这些天从别人家看到的，这时节倒还多的是吃不起菜的，桌上要能有一碟咸芋腌笋都算是不错的人家了。更多的是放一小碗炒过的盐，筷沾味，喝一大碗清粥过日的。

    要是有客人来，切一颗咸鸭摆桌上看着，也没那么不识趣的人会真往咸鸭上筷，等客人走了，主人家把咸鸭往碗柜里一收，第二天继续拿来看看，要是运气好，还能摆到第二个客人来家里吃饭的时候。

    她一开始想不通，明明是有田有地可以自己菜的人，怎么还会连菜都吃不上。后来听李大娘数了家里一年大概的开销，她才恍然大悟。不是李家村的人不勤快，实在是地里所有限，而要的赋税又太。一年忙到，卖掉粮完税，除去买秧苗等杂项的费，他们手上也就没剩多少余粮了。能的地都着了粮，平时吃的菜就是屋前屋后片大的地方也都开来菜才有。

    也难怪当初大房费尽了心思想拿二房留的三亩地了。那地原来就是李洪山两当荒地买的，县里赋税定的低，加上后面养了几年，早把地给养熟了。因此两人这么一走，大房本没把黑豆三兄妹看在里，明手快地买通了里正把地黑。

    人穷，则志短啊。

    李妍年能理解他们，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原谅他们，多得到不报复他们罢了。连血亲骨都能毫不在意地伤害的人，上就不是个好人。李妍年倒是有些奇怪，那样的人家竟然也养得像荷一样人心善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