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客气地朝人拱拱手：“徐掌柜客气了。昨天您家三公特地上门来说清楚事由，已经让我们十分不好意思，您再这样客气，我们次可不敢来了。”

    徐掌柜笑：“这都是应该的，您不计较这些，那是您有肚量，铺上错了事，那就是我们东家错了事，该赔礼歉的，就赔礼歉，顾家行事向来如此，您不必觉着惶恐，安心受着就行。这事啊，实在是我们那邢掌柜得太难看了。”

    看着前这个都该是过了四十的徐掌柜，对黑豆这个小青年一一个您的，李妍年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听他们客了半天还没正题，倒有些不耐烦了。

    好在徐掌柜的没再客去，直接了正题：“不过，不知李兄弟今天上门来，是有什么事呢？”

    他其实心里想问的是怎么不见有货送来？昨天三少爷经过书肆的时候，可是特意代过了，说李家的可能今天就会上门来送纸。他可是地朝门外看了一个上午，还当他们不来了呢，结果人砰地一就现了。可怎么看，这李家的也不像是揣了几十刀纸的样啊？

    徐掌柜意识地又往铺外看了一，上次这李家的就是用车驼来的货。

    黑豆笑：“昨天三少爷走得匆忙，忘记说您铺上要什么样大小的纸张了。我也不好随随便便问人家要货，毕竟是大宗的东西，错了我也不好手。”

    黑豆说得倒像是自己手上有造纸坊的货源似的，徐掌柜也不疑有他，微笑着回话：“三少爷是贵人事忙，也难怪带话的时候带忘记了。李兄弟，这回的纸我们东家是印书用的，您一回送的小张的纸大小便正好，要是小的不方便，大的也无妨，回让人裁开便好。”

    李妍年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的四尺四开的纸，这个倒好办，才十来块钱一百张，自己账里将近一千块钱可以买很多了。要是顾家要的多，还能把呗里的也用上，两笔单就行。

    她连忙赶在黑豆之前开：“小张的纸我们这次倒是有运了些来，就是不确定您要哪，所以我哥都先存在朋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