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总共也不过那么人，也就是说，他们饭铺第一天开张就已经引到了码以外的客人。

    张婶立刻放了扫帚回说：“那怎么行，这些剩饭攒一攒，也有喂猪的来收的，还能卖些钱呢。我活事已经是拿了工钱的，这些就不好再拿了，再说，我看这铺东家的生意，往后还要大，请的人多了，这剩饭谁该拿谁也不该拿，日久了总要生闲话来。”

    黑豆也觉着这样妥当多了，便没再声。几人仔细打扫赶铺，李妍年将今天赚来的铜钱大概分成四堆，有多的匀给了张大宝和张婶，才招了众人说明意思：“今天呢大伙儿也忙坏了，这是东家的一意思，这两天不店里了多少钱，全由店里的伙计平分，当然，这个并不计到月钱里，到月底大伙儿该拿多少钱，还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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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妍年没料到张婶竟想得这么远，惊愕了片刻，才同意：“婶您说的对，那就听您的，这剩饭咱们另外存起来，等收泔的来收就是。”

    李妍年正好看见，笑：“张婶，你拿个盆把这些剩饭都倒起来吧，一会儿带回去喂，拌上米糠就是好的。”

    张婶在一旁默默收拾桌椅卫生并不说话，看见桌上地上有饭粒掉着，个别碗里还有大半碗没有吃完的米饭，便心疼地皱起了眉。

    李妍年笑：“没事，这阵风刮过去，到大后天人就少去了。明天咱们再早半个时辰开始准备，缓冲一客量。再说，一文钱吃到饱，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本就是冲着便宜来的，对就餐环境要求不会太。”

    李妍年一听便觉着自己的确是考虑不周，当由衷同意：“舅舅，到底还是您吃的盐多，想事可比我仔细多了。那就照您的意思，明天我就跟那齐老三说，大后天免他一顿饭钱，帮咱们铺在码上再宣传宣传，这新规定就从大后天恢复原价之后开始实施。”

    张大宝不禁咋：“乖乖，看这样，明天只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来。这样去，咱们自己累死不说，店里桌椅凳，碗筷也都要不够用了。”

    黑豆还在考虑这法是否可行，怕明天人一挤起来，有些愣青没听清楚新规定，怕是要当中闹事，并不肯这三文罚钱，便听他大舅舅张大宝说：“红豆，你这话意思是对的，不过不能着急。咱们明天开张的时候和来吃饭的人说一声，另外再瞅准了带的齐老三那几个，让他们回去帮忙说说，确保大分人都清楚这个新规定才行。”

    她又回和黑豆说：“咱们今天开张第一天，也没和客人说清楚，这米饭随时无限供应，却也不该如此糟蹋。吃多少便取多少，要是等人吃饱门的时候碗底还有剩一两以上的，再罚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