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女儿还能刷新她对娘家的认知。

    顾明远冤枉地要死，着急辩白，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杜氏怜地摸摸他的，柔声说：“娘知你是个好孩，你表妹说的话，娘自然是一个字都没信的。她真是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成天抱着个话本，心思都被那些个不叫人学好的话本给毒害了。我早就跟你大舅妈说过，闺阁女，看这些个二编的才佳人的鬼话看多了，迟早要生祸端，你大舅妈就是不信，还跟我说，他们家是不兴什么女无才便是德的，慕梅看书，是好事儿。”

    顾明远顿觉百莫辩，他这表妹是脑有问题么？他什么时候对她青相待了？一看见她，跑都来不及。

    杜氏还是不放心，既是提醒也是暗警告之意：“你父亲可是已经跟逸王府说好的，你跟明善两个，婚事可是连我都不了主的，等个月小郡主一来，她自己看中了哪个就是哪个，你明白娘的意思了吗？”

    杜氏忿忿不平地说了几句，才发觉自己有些扯远了，连忙又扯回来：“你那表妹啊，就是被这些话本给读傻了，今天来自求婚事这一，大概还不觉着自己错了，自己先被自己动得不行。娘我刚刚真是要被她气了，生怕再晚走一步，就要忍不住替你大舅舅教一教女儿，她一顿都是少的。”

    顾明远没看过这些话本，但听他娘这样说来，倒像是看过几本的样，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他娘的话茬。

    “书？呵呵，那也叫书么？不就是几个考不上的穷酸秀才，饿着肚编来骗骗无知少男少女的鬼话。谁家正经闺秀会跟个连本事都没有的书生半夜私定后园？千金大小任劳任怨地伺候书生一大家，等中了状元又娶了公主，那千金大小倒是懂事，要么死要么直接远走他乡给公主让位了……他们倒是想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这样的姑娘要是生在咱们家，娘第一个打断她的狗，你说这好好的富家女孩，从小爹娘也没亏待过的，怎么就这么贱，上杆的让人糟践，还甘之若饴的？”

    顾明远忍不住问：“娘，表妹还说了什么啊，把您气成这样？”

    “她胡说！本没有这回事儿，娘，您还不知儿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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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远忍不住失笑：“娘您都听谁瞎说的，我这天天忙得转不开的，不是去铺上就是在家里，我能见着哪家的姑娘喜一？”

    杜氏轻咳一声，颇觉着尴尬：“谁知呢，她一开，我都被她吓着了，就没拦住，结果慕梅还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你如何如何青待她，你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次杜氏却没有刚才那样答得快了，迟疑了一，反而问顾明远：“明远，你老实跟娘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