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还是忍着恶心的样，然后便是睛一亮，伴着一难以置信的怀疑神，然后是第二，第三……杜慕梅连菜都没怎么动，光吃饭便掉了一整碗。

    “好吃吧？没吃过吧？”李妍年好笑。

    那边饭桌上已经散了，李大娘帮着李妍年收拾了桌，正好端着碗盘经过的时候，看见杜慕梅这副神，也忍不住笑了。

    杜慕梅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没吃饱，想掏个帕斯文地嘴，却发现衣服上都是泥，揣怀里的帕也没能幸免。之前是又饿，屋里又黑，她完全没看见。这会儿注意到了，上就跟了蚤一般，浑上都了起来。

    “有和能换的衣服没？我想洗澡，这也太脏了。我给了你那么多钱，洗澡总能洗的吧？”

    得，给钱的是大爷。李妍年笑：“倒是有，就是澡盆没新的，你得凑合着用我的。我的衣服你怕是穿不到，咱们个相差太大了……”

    李大娘忽然嘴：“之前你给的料，我倒是有给自己了一，全新的还没上穿过，要不就先匀给她穿一。今天晚上把脏衣服给洗了，挤一，放天台上一晚上风估计到早上也就了，再把衣服换来还给我就是。我老婆也没那么些讲究，就是小姑娘别嫌老婆衣服的老气就是了。”

    事到如今，杜慕梅还有什么好嫌弃的，被李妍年拿一瞪，倒是反应很快，憋着跟李大娘了一声谢。

    一屋的人才吃了晚饭不久，便又忙着折腾起洗澡来。全家都要洗澡，李妍年前前后后整整烧了五大锅才算是把全家人给伺候好了。

    杜慕梅饭也吃过了，澡也洗上了，总算是消停了。大概胡寡妇送来的药还真有几分作用，跟李妍年上了三楼了屋，躺床上还没嫌弃上两句床板，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跟个小猪仔似的，要命的是她还会打呼。

    李妍年被吵得一晚上没睡着，夜里听见楼黑豆起夜，引着那车夫去院里解决了一次人生大事——自家装了“冲”桶的卫生间是一早就上了锁，防着生人误，还听见豆蹬着小儿和赵旭上了一回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