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徐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开跟她打商量：“李姑娘，咱们两家的合作真的没得商量了吗？您看，咱们都坐了这么多笔买卖了，咱家一不像其他家书肆拖欠货款，从来都是现结账，二来呢咱们也都是老熟人了，俗话说的好，生不如熟，咱们两家知知底的，这不是比……”

    怎么听都觉着赵旭是拐着弯地跟自己保证，不会让别人知她怀宝的意思。

，一边纳着凉看起书来。赵旭手上的是台湾版繁字竖版的《天工开》，李妍年手上捧着的却是本《农业大全》。

    李妍年要是不放心他，也就不会满足他的心愿，把本该是迟了两个朝代才问世的《天工开》给他了。自己不放心他还能怎么样呢？从当初留他在家里开始，就已经容不得她别的选择了。这几个月朝夕相，李家的一一滴都被他瞧在里，而且赵旭为逸王第二十二，即使是庶份，那也是个小郡王，随意死一两只蚂蚁就是张张嘴的事。李妍年除了选择信任，并且让对方意识到与自己好更有益，没有别的办法。

    《天工开》一书，在李妍年那个平行时代，也是到了明朝宋应星才写来的。会给赵旭看这个，并不是她想要赵旭替自己什么，而是赵旭自己主动跟她提来，想看一看关于冶铁，制糖等方面的书。以李妍年的对这方面的了解，她唯一能想到的专业书籍也就是一本被写历史教材的《天工开》，而且想到赵旭反正也多多少少猜她的秘密了，李妍年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接搜了一本不影响他阅读的台湾版《天工开》，到手的时候她随意翻了翻，竟然还带图的，那就更好了，还不影响理解。

    李妍年不等他说完，便摇拒绝了：“掌柜的，不是我们家不识抬举，而是你们家要的货已经吃空了我们东家的存货，就算我们东家愿意跟你们继续生意，底几个作坊一个月最多也就能几百张纸，运过来的路费都不止纸的价钱，所以这生意不是我们不想啊，是实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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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中午的时候顾家书肆的徐掌柜亲自上门，和伙计一起来要剩的货。李妍年这回没有故意刁难他们，脆利落地让人屋来运走了十万张纸。

    不知是不是李妍年的错觉，赵旭接过书翻了几，就十分认真地特意跟她说了一句：“这本书我会贴存放的，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它的来历。”

    徐掌柜的听了心里直哼哼，说什么库存不够，其实摆明了就是不愿意再卖纸给他们。他这么多年纸张生意，李家这几批纸纸张薄厚均匀，吃墨也重，质量一直都十分稳定，不是大作坊和有十来年纸的老师傅本不这样的纸张，价钱也远远不会是这样的低，可偏生人家就能连着几个月不断供地低价卖了他们十来万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