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跟她说，自己是看过杜徐杨这个活生生的例之后，心生胆怯？这些年杜徐杨只生活在仇恨中，无夫无，孑然一，每日所想的，恐怕也只有报仇两个字。可结果呢？她杀了赵勋，杀了赵利，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这其中有谁手上沾过她家人的鲜血？计划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能让她找到合适的机会，趁着赵瑞边守备最薄弱的时候手了，却偏偏运气不好，还是没毒死赵瑞。反而害死了一直在默默帮她，报恩的霍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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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旭却是无意详说，只是了，算是回答了李妍年的问题。

：“我也不希望是后者。不怎么说，现在案了结了，瑱裘要抓的人也抓到了，京里来的大夫也到了，赵瑞的毒慢慢地也能完全解开。这一番事端总算是平息，等他醒过来，我就跟他提府的事。”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逸王爷到底是怎么中的毒的呢？不是说他喝的那碗汤从熬制到送汤的过程当中，全有人盯着，不可能手脚，而且喝之前也有人专门尝过试毒过的吗？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在哪个环节上动的手脚，难是事先在逸王爷用的勺上抹毒，或是碗的边缘上抹了毒药？”

    杜嬷嬷那被仇恨蒙蔽了双，挖空了神的样，赵旭只觉着目惊心。薛姨娘死了，也是被人毒死的，那毒会是涂氏从杜嬷嬷那里来的吗？如果毒的并不是她，自己错了人，会不会也跟杜嬷嬷一样，变成一个麻木不仁的杀人凶手？

    赵旭正想得神，被李妍年这么一问，拉回心思，淡笑：“勺上没毒，碗边上也没有。汤的时候勺都是随机放的，谁都不可能在这上手脚。碗边上要是涂毒，汤晃，万一了毒药，就先把尝毒的给毒死了。”

    “你要府？不跟你父王回闽地去了？”李妍年这是真的被意外到了，明明之前赵旭还总是一副苦大仇，即使逸王府对于他来说，是个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但是为着某些目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回去的样。这会儿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所以，杜嬷嬷费了这么多年功夫，就是一步步接近替赵瑞尝毒的內侍，掐住对方命门，迫使对方不得不帮助她，在特定的这天晚上，在指甲里藏毒，然后在尝毒的过程中，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指甲里的药粉，弹到汤碗里。”

    “，的确是。人总是会有惯思维和刻板印象，从汤碗里舀的汤没毒，那么汤碗里剩的汤大伙儿也就会默认，同样是没有问题的。殊不知，杜嬷嬷就是利用了人的心理盲，在最后关才真正开始毒。对了，你说特定的这天晚上，那天的日有什么特殊的吗？”李妍年不由生几分慨，好奇问。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