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别被别人牵着鼻走。理一理你那杂的思绪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钱呢，小霉。”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再看向切茜娅时，早已不见人影，仿佛刚才只是扶光现的幻觉。

    “不打怎么让你清醒？”切茜娅用脚尖踢了踢扶光的小，抢先一步开:“我濒死，所以少问那些弱智问题。”

    那些人又一次现在扶光面前，雷曼和阿扬的五官因为愤怒都有几分扭曲。那些被扶光杀死的人怒目圆瞪，恨不得将她手刃。

    阿扬四肢不全，也在了外面，半张脸被剥去了:“阿光好疼啊，为什么你要抛我？”

    啪——

    “是救世主。” “是败者。”“是能够救很多人的家伙。”“是罪孽重的杀人犯。”

    越是惨痛的回忆就越是能找到那些破碎的意识，只有极大的痛苦才能勾起执念。扶光双目通红，真是死了也不叫人安生。她哼笑声，笑着笑着，便耷拉了嘴角。

    扶光脸上鲜红的掌印乍一看反叫人忍俊不禁，她被扇得偏过去。右看不见，碎发又遮挡视线，所以她看不清打她的那个人是谁。

    扶光微张着嘴，想要开却一个音节也没办法完整地说来。切茜娅俯，眸光闪烁在那双翠绿的瞳里。她嘴里咬着一烟，手掌轻轻拍了拍扶光的右脸:“还真了？我也没用多大的劲儿啊。”

    “我未来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不是你自以为是，我们也不会就这样白白送命！”

    扶光只迈一步便赶上了那个不顾一切奔跑的孩，她回到简陋破旧的房屋时，油灯已经熄灭。雨通过屋的破来，只有这时，月光才会照在她上。江芝躺在床上，手已经垂在了床。扶光见此幕形微微一抖，她踏破每一寸月光走向那个嚎啕大哭的自己。安的话苍白无力，更何况自己也听不到。所以扶光只是轻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哪怕是没有实的灵魂。

    扶光轻啧一声，了起来的脸颊:“这是怎么回事，梦都还会被打脸。”

    她只知那人的白发胜过雪，欠揍的语调连她都甘拜风。

衣她记得很熟悉，是她亲看着江芝一针一线制的衣。“她”奔跑在泥泞的小路上，连摔了好几跤，就算被划一大个，膝盖蹭破了也浑然不在意。

    “嘶——”怎么痛觉这么清晰，里的雾凝结成倾落的雨。扶光低，月光又一次避开了她。这些都是她潜意识里的场景，不要被过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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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光找到熟悉的小板凳，结果穿过椅一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