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学啊，弹琴而已，又不是很难。”

    张韶发一个无奈的笑。

    “难得不是琴，而是知晓他心伤痛，理解他纤细的心思。”

    “我与蒋公相知数年，已知晓他时而固执时而自卑的心思，公主呢？公主只见到了他的一面，若是有朝一日，见到他不好的一面，又嫌弃他怯弱踯躅，又该如何？”

    “我，我……”

    阿依朵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不会的。”

    张韶没有揪住她的迟疑不放，而是继续：“公主只觉得他有趣，可今后漫漫时光，你与他又要如何度过呢？过了一时的激，今后数十年时间，又要用什么话题什么心度过呢？相濡以沫，也不是简单的事。”

    阿依朵：“……”

    面对阿依朵的沉默，张韶忽而粲然一笑，缓缓。

    “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掬月在手，香满衣。”

    “说起来，为了这中秋之夜，我还学了一支舞，这支舞连他都还没有见到过，你想看看么？”

    阿依朵被她脸上明光照人的笑容的晃了晃，意识：“好。”

    张韶走座椅，朝玉儿：“为我抚一曲。”

    这一曲显然已练习多时，连玉儿也勉记住了曲，她轻轻弹奏，张韶立于石榴树，翩翩起舞。

    “月皎兮，佼人僚兮。”

    “月皓兮，佼人懰兮。”

    女好的笑容印在阿依朵心里。

    “……”

    清越的歌声伴随着喑哑琴声时断时续地传。

    沈兰棠坐立难安，只能声提醒。

    “夫人，开了。”

    “啊，抱歉抱歉。”张夫人连忙撤壶，手忙脚间又差伤了手。

    沈兰棠不忍，安抚：“夫人请放心，公主虽然偶尔刁蛮，但总还是讲理的，否则今日也不必过来。”

    张大人勉地笑了笑：“是么，那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