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鹤可算等到人开门了，三五除二地将话说完：“时果然有刺客动手，那人已‘死’，送到京外去了。”

    裴琅了，眉间的霜雪没消，只说：“不是常王动的手，连书房的墨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都不知。前几日的画上还是两不同的墨，这一步棋得久。”

    郑朝鹤“啧啧”称奇：“你们裴家能养这么笨的也不容易。”

    裴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盯得郑朝鹤都要发了才视线一转，问十七：“你来什么？”

    十七试探地看了一郑朝鹤，才回他：“殿，你正厅那副山没了。”

    裴琅狠狠了眉：“什么？”

    “姜府小，不小心将墨滴上去了。”十七一板一回他。

    “怎么不早说！”郑朝鹤比裴琅还急，那副是好不容易收来糊皇上寿辰的。

    十七奇怪地看了他一：“不是你叫我别说，万事听你主意的么？”

    郑朝鹤：……

    他胆战心惊地抬看了一裴琅，迫切希望他不要让自己死太惨。

    裴琅眉间覆的霜好似淡了一，他弯了睛，因为常常用笑糊人，郑朝鹤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真笑。

    总而言之。

    他不算很生气地拉开门。

    外面的光倾泻来，一室明亮。

    他说：“果然是篓。”

    姜君瑜觉得自己大抵真的和裴琅命里犯冲，算来算去，和他见的那几面要么就结了梁，要么自己就倒霉上了。

    连这次被姜善中着来东找裴琅抄书都不小心将人的墨宝脏。

    姜君瑜愁得不行，手指那块墨迹，绞尽脑地想着怎么样遮住才可以让裴琅满意。

    墨迹不均匀地开，一个手指大小，突兀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