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稳地命太医上前给裴琅包扎伤，又让那个跪在地上的方士退，最后还有闲心同十七说笑两句：“啧啧，这血跟不要钱似的。”

    十七小心翼翼瞧里面的人一，低声咕囔：“还是神有钱。”

    因着失血过多，裴琅面更加白了，上的血也退了大半，垂着看过来的时候更凌厉更恻恻了，叫十七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老老实实上前。

    “栖梧那边的来话，说只是昨日玩了雪，冻着了。”

    裴琅的睫很快地颤了，连带着手腕也动作了起来，刚刚包好的伤又渗了血，他低声，好像等人回应又好像没有，只是问：“真的么？”

    “真的。”郑朝鹤上前，示意他看看自己的手：“臣估摸您再糟蹋，走得都要比娘娘快了。”

    裴琅闻言，却是难得笑了，郑朝鹤猜他在兴什么，又不说话了。

    栖梧的太医安排了一茬又一茬，裴琅的令了一又一，都是往那送东西照顾的。

    他信不过很多人，这些事都叫十七亲力亲为。

    平日最清闲的十七难得忙了起来，忙不迭地领了命。

    他一面走，一面低声同郑朝鹤：“我看我要不也去个家，同陛说皇后娘娘弱，念上些神神叨叨的话，我看陛也言听计从，一兴，保不齐我半辈都不用愁了。”

    郑朝鹤狠狠弹了他脑门：“小声，那位天师据说真不是一般人……”

    十七捂着呜呜叫：“再怎么不一般也不能叫陛每月放几血啊，我看陛也是怔了，不过是发个……”

    姜君瑜不觉得自己是得了什么大病，不过是上了，脑袋昏了。除此之外一切都好端端的，只是栖梧的人了又，太医也战战兢兢，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冷汗涔涔地搭上她的脉搏，隔着手帕都能能受到对方冰凉的手指，倒叫她惊了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