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苦笑：“今夜副将不适，末将同其换了值守，半夜当值。”

    她呼几个来回，压几乎要发颤的声音：“信件在何？将军若信得过我，不知本去取方便么？”

    没想到皇后如此，林风微讶：“倘若是娘娘，末将自然信的过，信就放在桌案上，只是乌云压城，怕是有惊雷落雨，不如明日末将送来。”

    他话音刚落，帐外一阵惊雷忽过，姜君瑜这才发觉将要雨了。

    她勉笑笑，想要立看到信函的心意却怎么也停不来，倘若今夜看不到，姜君瑜只怕睡也睡不去，于是心里思忖着不如等去一趟，想必也不用多少时间。

    几阵锣鼓号角声传来，昂扬亢奋。林风正：“换值时辰到了。”

    姜君瑜知他要去换值，可是还想再问一些，林风扬眉，同她解释，语气忿忿：“值守是恩孝侯世负责，只怕到晚了他又要发作。”

    略微一思索，想到了是白日同林风吵嘴那人，于是问：“你同他有嫌隙？”

    “他一个草包，自然红我这有实力的。”林风洋洋得意，眉飞扬，恍然叫姜君瑜看到许多年前的样，好像时光一瞬回去。

    “他当街打人，抢民女，也不是个好东西，末将已经派人去查了，到时候弹劾的奏折往上一递，他这个世还当不当得去还是个问题。”林风有成竹。

    姜君瑜见他这副模样，有心想提醒他收敛锋芒，恐恩孝侯世报复，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蜕变许多，难得还有少年人的意气，不应该被蹉跎纠正。于是暂时不发，想着找个时间去提醒定远侯，叫他护着自己儿。

    帘落，林风去了。姜君瑜换上稍厚一的外衣，打算去。

    结果帘又掀开。

    她抬，没猜到来人，有些惊讶，系着披风的绳还握在手上。

    裴琅垂眸看她，往前跨一步，握着她的手把系绳拆开。

    烛火昏暗，姜君瑜看不清他的神，摸到他的手，寒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