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环在沅宁背脊上的手慢慢撤开，似乎是想让人睡得更平稳些，但少女环在其颈间的手臂却反而收了些，窝在宋霁声怀里，不愿离开。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少女声音依旧很轻，眉也低垂了来。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

    宋霁声微，并没有正面回答怀中之人的问题，而是轻声问了句：“还想睡吗？”

    沅宁有些不明就里，忍着困意摇了摇，只是角还是因着哈欠止不住的沁了泪。

    宋霁声见人明明困倦得，却还是假装不困的模样，不由轻勾了角，妥帖地替人将角的泪拂去，又将人扶坐了起来。

    男人单手了个诀，微弱的蓝光萦绕指尖，随之两株芍药便慢慢显现在了沅宁前。

    沅宁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那两朵开得正好的芍药，又看了看蓝光后的男人。

    男人神温柔，见沅宁投来的目光也平静地回望过去，了。

    得到男人的应允，沅宁伸手将那两枝芍药接了过来。

    随着沅宁的动作，那两枝芍药上萦着的微弱蓝光也渐渐散去，直至消失在空中，宋霁声将着诀的手收了回来，目光落在对面被芍药引去了视线的少女上。

    大朵的粉白芍药落在少女掌中，的烛光浅淡地笼在少女的上，温又明媚。

    “喜吗？”

    “宋霁声，你怎么想到送我这个！”

    沅宁抬起，两不同的声线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块儿。

    对上那双纯净又晶亮的眸，宋霁声抿了抿，一贯的沉稳也尽数丢盔弃甲。

    “以勺以约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男人的声音依旧如泉泠泠，清冽又平和。

    对上沅宁直直瞧来的目光，男人似是怕对面之人不懂话中之意般，又掀了掀，补充，言语直白：“芍药，定。”

    说罢，宋霁声有些不自在地偏了眸，藏在墨发间的耳廓已是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