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前面的场景，他还都是有印象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幻境里造来的吗？还是他经历过，却没有印象了呢？

    宋霁声自己也有些难以断定。

    看着“自己”往那荒废的院宅中落去，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宋霁声也先将脑中的思绪放去了一旁，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只是其足尖方才轻，还未来得及跟上，一大的力量便尝试着将他从幻境里往外剥离。

    上原先的疼痛也再次袭来，一一地落回了原。

    宋霁声面前的场景须臾间便消散开来，重新归于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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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间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厚重云层后的月亮也恢复了寻常模样，瞧不见一血，只是幽幽散柔和的淡黄光亮，让人勉看清脚。

    “咔嚓——”

    枯枝被踩断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愈加清晰。

    仔细看去，只见一纤瘦的少女侧扶着个大的男。

    男似乎失去了知觉，虚弱地任由少女搀着往前，而因着二人型的差异，少女的行动瞧着显然有些吃力。

    细密的汗珠从额角冒，有的凝结在一起顺着脸颊向落。

    沅宁扶着侧之人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同宋霁声遇到的第一日。

    那是她也是这般扶着他一往前走。

    只是上一次是因为灵力用来御寒已所剩不多了，而这一次则是，她将自己的灵力几乎所有都给了宋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