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再同其僵持，而是转过，看向了后的宋霁声。

    宋霁声见沅宁转的动作，其视线也顺着沅宁偏转的，抬往沅宁的面上看去，一瞬，宋霁声便撞了沅宁那双黑白分明的杏之中。

    沅宁的睛里的神同寻常的有些不一样，认真又执拗，像是冒着风雪不愿后退一直前行之人，就好像自己第一次遇见她时，被她从雪地里挖来背在背上，带回这里的时候一般。

    宋霁声依稀记得江南冬日少有的大雪之中，自己倚在沅宁的肩，少女瘦瘦小小一个，上的衣衫也算不得厚实，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薄。

    他们明明素不相识，他不知她是于什么原因将自己一在无人的雪地中挖了来，又背着自己回了家。

    也许是不解，又或许是震惊于少女的执拗，以至于后来很多次回想起来，宋霁声依旧清晰地记得少女有些瘦削的肩，汗的发鬓，以及凉意透骨却始终未选择放弃他的手。

    也许从那一刻起，沅宁同他来说，就已经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再比如宋霁声再次对上沅宁那双带着执拗的睛，明明方才还定地不像话的念，却在方寸之间就已经如风中危墙一般簌簌落着墙灰，仿佛须臾间就会尽数崩塌了去。

    只是宋霁声理智依旧在同他撕扯，好让他仍旧选择再三缄默。

    可是偏偏一刻，他便听到前之人张了张嘴，语气笃定地同他说：“宋霁声，不前路是好是坏，我都想同你一走去的。”

    少女的嗓音的，但言语中的决却难以质疑。

    至此，宋霁声脑中的那堵危墙在眨间轰然倒塌，而他原先再定不过的决定也生了动摇。

    而趁着二人都不再言语的空挡，旁侧的鹤知意透过空隙窥见了自己师兄面上的迟疑神，忙不迭开了，率先替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