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勤快，起床后第一时间就是穿衣叠被，然后洗漱练剑。

    今天却……

    向平偷觑着萧琢，见他中衣外，竟然披了件平日从不会穿的月白衣衫，而且没有系扣和腰带，就那么敞着，透过松松垮垮的中衣，能瞧见里的实膛。

    他上有旧伤，有除不去的伤疤，萧琢不愿意被人看见，所以一向衣着整齐。

    今日这般颓丧，实在是太反常了。

    何况将军昨晚不是歇在明华堂了吗？怎么今天早上起来就在济风阁了，难是夜里被公主殿赶来了？

    向平心里的疑问越越大，他看着萧琢不带停顿地给自己了一壶冷，终于再捺不住，大着胆问：“将军，你昨日不是宿在公主殿那里了吗？”

    萧琢撂杯，没说话，但一双眸光却如淬了寒冰的刀，危险地刮了他一。

    向平立刻噤声，不敢再问。

    萧琢敲了敲桌，然后抬手指向门外，意思很简单，是让他。

    向平会意，陪笑：“我这就走，这就走。”

    然而走到门，又不得不回请示他，“将军，您今天是待在济风阁吗？属好让膳房给您预备膳。”

    前天得知宋枕棠特意从宜秋回京之后，他想着腾几天时间来，好好陪她待几天。

    因此，今日该是他休沐的日，明华堂估计是不迎他了。想到宋枕棠昨晚的态度，萧琢，“嗯，去吧。”

    向平跟随他多年，此时见他的表，便隐约猜到了些。他不敢再打听，急忙拎上空茶壶跑路。

    房门被关上，房间重回安静。

    萧琢看着挂在墙上的宝剑和弓，却没有起的意思，他定定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合衣躺回了床上。

    一日之计在于晨，萧琢一向明白这个理，所以

    他每天晨起都会很多事。

    天亮起，然后用膳练剑，看邸报批折，每一刻都是满满当当的。可是今日，明明时辰也还早，可他却像是被人敲断了骨似的，怎么都提不起神。

    想要再补一会儿眠，闭上，脑里却都是宋枕棠的模样。

    过往这二十六年，他走得艰难，但是定。他从不后悔自己过的任何决定，更不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因为他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

    然而现在，面对着宋枕棠，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昨晚宋枕棠的那番话已经堪称直白，萧琢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转的动作，最后，仍然狠心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