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棠把人都打发走，只带着紫苏一个，到了章殿。

    廊，孟值立在廊转来转去，离着老远都能看到他底的焦躁。

    这会听到脚步声，他立时偏往看，看到宋枕棠像是看见救星似的。

    他压低声音走过来，：“公主，您终于来了。”

    宋枕棠看了看闭的房门，问：“二哥在里面呢吗？”

    孟值小声说：“打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来，早饭送去，太殿连动都没动。”

    宋枕棠叹气，而后吩咐：“你先去吧。”

    “是。”

    孟值躬退，宋枕棠朝后的紫苏伸了手，紫苏立刻递过来一方小臂的盒。

    宋枕棠独自抱着盒走上台阶，她没有带任何人，自己推开门，然后缓步走了去。

    章殿是太平日理政事的地方，总是有朝臣来来往往，今日却格外安静。

    偌大的殿空不见人，只有台之上的宝座上佝偻着一个人，宋枕棠远远瞧着，忍不住开唤：“哥哥。”

    听到宋枕棠的声音，宋翊动了一，偏看过来，他想要说话，先的却是一阵憋不住的咳嗽。

    宋枕棠拎着裙摆跑过去，“哥哥。”

    从昨日开始，宋翊就没怎么吃东西，此时他的脸苍白，全无往日的意气风发。

    宋枕棠心疼得圈泪，她跪坐在宋翊的座椅旁，带着埋怨地开，“哥哥，你又是这样，每年到这个时候，你就要这么对自己。”

    她想起孟值所说的，“哥哥，你怎么能不吃饭呢？”

    她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想要把茶杯端来给宋翊一涩的咙，却没有找到。

    她忍不住皱眉，“怎么连个茶杯都没有？”

    她说着就要去叫人，才迈两步就被宋翊握住手腕，一把拽了回来，“小心。”

    宋枕棠这才发现，原来座椅的左侧碎着一滩碎瓷片，正是宋翊平日最喜的那白瓷。

    “哥……”

    宋枕棠回盯着宋翊，觉得有些不对。

    宋稷去世已经多年，再的，也该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的淡化。

    就像去年的这一日，宋翊虽然也有些心沉，但也没有这么外。

    今年怎么……

    宋枕棠想着，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别的事？”

    宋翊坐起，勉撑起一个笑脸，“没什么。”

    他既不肯说，宋枕棠也没有办法，只得：“叫人来把碎瓷片收去吧，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

    宋翊迟缓地了，“好。”

    于是，宋枕棠去唤人来收拾。本想叫孟值，可孟值不知去哪了，最后来的是一个颇有些生的老太监，看上去足有四十来岁了。

    老太监动作麻利地把瓷片收走，宋枕棠皱了皱眉，本想问宋翊一嘴，可见他脸难看，便没有在这时候多嘴。

    她把自己刚刚拿来的盒递给宋翊，“哥哥，今日是你生辰，这是阿棠送给你的生辰礼。”

    虽然今天是宋稷的忌日，但宋枕棠在今天，向来不会提到宋稷。

    大哥逝去多年，她自然不曾忘怀，每年都会去祭奠。但再怀念，也已经是逝者，无法挽回，终究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宋翊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安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撑着神，问：“是什么？”

    宋枕棠故意卖关，“你自己拆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