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不同角度拍了十几张后，北冥把相机重新放回柜，再解开林洋手腕上的束缚，换上一副手铐。

    完这些，北冥沉思了一会儿又走卧室。等再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落地镜。

    他把落地镜摆在床尾，调整到正对林洋的角度，就准备一脚踹醒林洋。

    但在他抬的同时，客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并不是北冥自己的铃声。

    北冥抿抿，垂眸看着林洋，几秒后，还是走了卧室。

    手机掉落在沙发夹里，北冥循声拿起。屏幕上跃着‘母上大人’四个字。

    北冥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华贵慈祥误以为他和那死猪是侣的女人。

    铃声持续回响，北冥盯着客厅落地窗外的梧桐树梢看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捻捻手指，接起。

    “你上哪鬼混去了？”略显暴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和北冥印象中的温婉和蔼不太一样。

    北冥默默把手机从耳朵拿远了一。

    “陈笠找你一早上，人没影电话也打不通，你要上天？”

    “说话！哑了？”

    北冥生平第一次受来自母亲角的威严，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接这个电话。

    北冥清了清嗓：“阿姨。”

    这会儿换电话那安静了来，好几秒钟过去，北冥记忆里的和蔼声音传来，林妈妈问：“是里昂吗？”

    “嗯。”

    “噢，早上好，里昂。”林妈妈的语气染上愉悦，她问：“林洋现在和你在一起对吗？”

    “嗯，昨天玩太晚了，还在睡。”

    “原来如此，那没事了，你们好好玩。”

    原以为电话到此会挂断，但又听林妈妈说：“恋中难免有磕碰，遇到问题好好沟通，不要轻易提分手，林洋钥匙欺负人，你就告诉阿姨，阿姨收拾他。”

    北冥：“……”

    “好啦，阿姨就多嘴到这里，拜拜，次见。”

    北冥看着挂断的电话。还真和他想的一样，那死猪并没有戳破林母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