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两小时测一次温，前一次测明明已经退去了，现在却又突然烧起来。

    北冥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又撑着把睛睁开，低低地喊了一声：“林哥。”

    林洋没应声，抿着合上车门坐驾驶室里。

    不知为什么这么背，撞了一路的红灯，林洋在一60秒的红灯前停，偏去看北冥，见北冥右手捂在左腹，朝他这边偏着，睛又闭上了。

    林洋看着他捂的地方，抓着方向盘的手了，伸手去推他，“别睡。”

    北冥没反应，林洋只好更用力地摇他，“纪司律——醒醒！”

    连续晃了好几次，北冥才缓缓又睁开，“为什么叫我纪司律？”

    林洋没搭理他，见他睁着睛，松了气，不再前面的红灯，踩了油门直接往医院冲。

    ……

    沈问今晚不在医院，北冥在检查，林洋自己坐在走廊里，沉默地盯着地板。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医生从里面走来，告诉他北冥的脾脏况不太好。

    是什么个不太好，一堆术语林洋都听不去，只抓着医生问：“能治好吗？”

    “能的，林少放心，但是要注意饮作息。烟酒和刺激的东西都尽量不要碰，注意保证睡眠。他明显没有好好睡觉，还这样喝酒，不行。之前脾脏受损就很严重，虽然恢复得不错，但近两年还是不要这么折腾，要多注意一些。”

    林洋听完有几秒的沉默，然后才问：“他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有胃炎，注意饮。”医生说。

    林洋靠在墙上。

    医生把病床推回病房，北冥手上输着，林洋坐在床边，幽幽地看着他的青黑，不知在想什么。

    天亮后，林洋被查房的护士吵醒，睁开，发现自己趴在病床上睡着了，北冥这会儿靠在床看他。

    “……”林洋了把睛，起了裕室。

    等到林洋来的时候，北冥坐在床沿，踩着一双一次的拖鞋。

    “你要走了吗？”北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