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暗恋的事被人揭破，还被人这样不留面地，把藏得更的东西挖来，像珍被人迫撬开了壳，里丰盈，偏偏谢之南还乖巧得很，被欺负了也很快，别人还没用力撬，他自己倒先把壳全都打开了，最柔的里。

    “很久之前就喜你，以后……也会一直喜你。”

    “以后？”

    “嗯。”

    谢之南垂着，闻昀可以看见他白生生又纤细脆弱的后颈，两只发红的，小巧的耳朵，耳垂也圆通红，怪可的。

    他似乎有些羞怯，却又大着胆，试探着抬起，像蝴蝶伸试探的角那样小心又谨慎，看着闻昀，然后羞涩地一笑，眉弯弯，白净的脸上还带了两个梨涡，笑得很乖。

    “以后会更喜你。”他说。

    然后，梦境碎了。

    火烧云化成碎片，开始坍塌，坠落。

    闻昀的目光不再温柔，冷如冰锥，刺向谢之南，对他说——

    “骗。”

    -

    谢之南第二日昏昏沉沉地起床，游魂一样来到公司。

    李墨看他状态不佳，凑过来问：“小谢，怎么觉你的状态看起来更差了？”

    谢之南挂着明显的乌青，沉沉地呼了气，说：“没什么，有失眠。”

    “吃褪黑素？”李墨问。

    谢之南摇摇，吃完褪黑素第二天起来昏得很，不是实在睡不着，谢之南都不想吃。

    “没事，可能是最近换了枕，我适应两天就好。”他笑着说。

    李墨耸耸肩说好吧，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谢之南给自己打上发条，隐秘地掩所有不对劲的地方，照常上班搬砖，没事摸鱼划。

    中午，他去堂吃饭，今天取了昨天的教训，特意选了一自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