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昀无可奈何，叹息一样喊了一声，“南南。”

    谢之南本来想要直接走掉的，但这一句亲昵的称呼，骤然劈开了他混的思绪、崩溃的绪、还有那些不愿回首的记忆，将他猛地钉在原地。

    以前两个人谈恋的时候，闻昀会这么叫他。

    这个称呼有腻人，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后来父母也不这么叫他了，因为父亲车祸去世了，母亲有了新的家和新的孩，他就被遗忘了。

    这个被遗忘的称呼从被闻昀挖来，一撞了他的心脏。

    谢之南本来什么都不打算和闻昀说的，但他又停了脚步，抬起那双被洗得亮的睛。

    闻昀几乎在一瞬间就读懂了他这个神里的义。

    但可能谢之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在委屈。

    谢之南看着闻昀，了一鼻，神看起来很伤心，但他就是这么弱，生气了伤心了，也发不什么火来，他只是这么看着闻昀，然后很轻地喊了他一声：“闻昀。”

    “嗯。”闻昀也很轻地应了。

    谢之南的嘴微微张合，几乎是嗫嚅一样说：“……我们，别这样了吧。”

    别这样了，是怎么样。

    闻昀的呼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沉重，安静的办公室里，他的呼声一起一伏，绵且明显，像也克制着什么似的，浑的气势变得压抑，齿关收，显得他的颌很绷。

    他背对着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冷淡的天光从他后扑来，在他上压一层很沉郁的灰暗的光，那双漆黑的睛也乌沉沉的，直勾勾地盯着谢之南，看不什么绪。

    谢之南觉得闻昀的神沉得厉害，仿佛有山崩海啸要朝他压来，又仿佛有重重烈火要朝他烧来。

    可闻昀看起来分明没什么表，甚至连都没有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