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到最后只有霸凌过他的王承远，对他说了一句，你自由了。

    “我知，我就是……”谢之南咬着牙，结疯狂地颤动，但最后还是没压住咙里，那一声幼兽受伤一样的呜咽，“觉得难过，其实我是理解他们的，但我就是……”

    他哽咽到说不话来。

    闻昀亲亲他的角，低声哄说：“因为你是最好的谢之南。”

    心太，但凡有一觉得伤害到别人了，就会痛苦。

    即便这样的痛苦本就不应该是他要背负的。

    五年过去，谢之南原本已经将这件事看开了许多，但重新提起来，又觉得当年的委屈和痛苦，一都没有减少。

    但这回这些令他痛苦的绪有了依托，有人珍重地把他抱在怀里，说他是最厉害的，最好的。

    谢之南偷偷抬起一只睛看闻昀。

    闻昀始终温和沉静地看着他，见他肯抬，就在他通红的上落了一吻。

    谢之南的睫飞快地眨了两，他的绪平复了一，掐着自己的指腹，忽然很弱声地问：“……你不怪我当时和你分手吗。”

    闻昀低垂着眸，看向他浅的，柔的，又闪动着不安的睛，小声说：“那你怪我当时没保护好你吗。”

    谢之南慢吞吞地摇。

    于是闻昀笑起来，亲他的鼻尖，说：“嗯，我也是。”

    惨烈的过往被摊开，讲来过后，好像又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谢之南的心脏蓦地膨胀起来，产生了很多的，很多很多的愫和|望。

    五年前的确是谢之南最绝望的时候，他好像被世界忘却的孩，灰扑扑的，狼狈不堪的，发现了自己早就被遗弃在过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