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程晚手心攥，不敢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别待在南三了，以你的平去一中绰绰有余。”许南禾认真地看着他，言辞恳切，“和我一起去一中吧”

    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重新开始。

    你的十八岁应该是绚烂的，是橘的海，而非暮沉沉。

    程晚神怔然，怎么也想不到许南禾会说这样一番话，耳鼓动地更厉害了，脑海空白一片，嘴上一张，那个即将脱而的好被咽。

    “让我想想。”

    ——

    那天后两个人都没再提过这个话题，不约而同地把这件事压在了最底，等待着醒悟的人重新拾起。

    临近国庆假期的这三天许南禾变本加厉地把竞赛的难度一步步升到了a级，程晚手上的动作终于慢了来。

    一次又一次地陷无尽沉思。

    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不仅学生蠢蠢动，老师也没了心思对弹琴，在班里放起了电影，平铺直叙的叙事方式缓缓拉开序幕，将一个人的一生娓娓来。

    后排角度不好，宁愿看传记也不愿卷的人抬着凳就挤到了前排，转瞬间后排就不剩几个人了。而许南禾的前方更是空旷一片，毕竟是最为偏僻看电影又反光的角度。

    许南禾支着悠闲地看着主人公放一切奔赴大山，对于反光的屏幕一角也不甚在意。放在桌上的右手忽然被轻轻一压，许南禾看也不看地把那只手抓住轻车熟路地起来。

    了一会儿许南禾低看了看握着的小手，随意地了，手，手极佳。

    这些天来程晚对于许南禾给的卷来者不拒，只是每次都要收取一定的费用，例如许南禾的事后服务。

    许南禾正着，掌心的手却招呼也不打地飞走了，还不等他发问空无一的手心又被一只白的手。

    透着凉的燥手心重新占据了这个位置。

    许南禾侧眸，正对上程晚的，笑问：“怎么，今天左手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