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公寓愿意放他走。

    但这位怪谈好像有选择困难症。

    时间不多，容念决定再推一把：“人类一直是站在【永宁公寓】这边的，你也是以此来掌控公寓里的诡异。在【夜】和【1801】之间，人类选择帮助【1801】，但如果没有了【夜】的扰，在【1801】和【永宁公寓】之间，人类会再次选择帮助对人类更加友善的怪谈。”

    重音是：对人类更加友善。

    这次对方听懂了。

    白幡上禁止离开公寓的字迹终于从后往前缓缓消失：【容念禁止离……】

    三个字已经消失了，只差最后一个。

    看这条规则就要撤销，却忽然停在那里不动了。

    不仅是白幡上的字迹不动了。

    201灵堂所有的诡异忽然一动不动，尸一般僵直站住。

    包括作为公寓发声代表的“谢氏总裁夫妻”。

    哀乐声、摇铃、敲钟的超度声，全都戛然而止。

    容念：“……”

    白了。

    诡异们的影开始一闪一闪，消失，清晰，消失，清晰。

    容念仔细看着，发现并不是祂们消失又清晰。

    是蜡烛和影在摇晃。

    是灵堂一瞬间，多了一倍的影。

    在僵直站立的诡异后，现了一影，诡异在变暗淡，影在不断清晰。

    每一个诡异的后都站着另一影。

    一白的影。

    而且，这凭空多来的上百个影，全都得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那些被模糊了的诡异才更像是影，那白的人是影里真正的主人走来了。

    窗外的闪电，灵堂的白蜡烛的光。

    将那上百白影的面容，全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