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这么慢，或许是在等那个车拍照的客人。

    客人是个时尚的一看就心修饰过的年轻男，像个富二代。

    他先是站在路上拍那棵树，一边拍一边看到公车走了，又追了几步，追上后又继续拍。

    最后好像确定以公车的速度，自己完全能追上，于是放心地踏上人家的小院，站在中间那棵树拍。

    他甚至举着相机，直到蛇一样的树枝俯朝他吐信的那一瞬才快门。

    但不知是不是他也觉得有些古怪，他站在范围是树枝刚刚好够不到的地方。

    “没事的，我家的树不吃人，随便摸。”

    不知何时，房的主人来了，站在小院的中轴线左侧，离树三米远的地方，对车观察的年轻男说。

    “你家这个是真的树，还是啊？”

    富二代男犹疑着。

    容念观察着房主人，对方穿着灰黑的衣服，看不款式，仿佛一团灰黑的陈旧的布。

    房主的年龄是中年，肤却好像是冷白的，是那沉沉的冷，人死了三天也不会那么白的冷。

    宗定夜的肤也苍白，但或许祂的是红，导致没有那惨惨的死白。

    嗯，宗定夜？

    容念想了半天，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自己和对方的关系。

    “滴滴滴。”

    司机了喇叭。

    富二代男耽搁太久了，他立刻拒绝了那个房主，赶带着相机上了车。

    容念看到面目模糊的房主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不满意。

    房主抄着手，衣服裹得严实，只一张脸和睛，但奇怪的是，对方明明没有镜，发也不算，这么近容念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和神。

    只觉得像隔着稠的雾气，只到对方睛的位有一又空麻木又恻恻的寒冷。

    富二代男小跑了几步就上了车。

    司机关上车门，说：“这车坐满了，后面我就不停了，直接开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