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能觉到，他们都是友善的，没有人想害他。

    得考虑在哪过夜的问题。

    “这么多人都劝你不要的事，照就是。”

    “不要改……”

    他看着最开始制止他的那个阿姨。

    “这个时间就是有也黑灯关门早睡了。哪里还有九后还开着门的。”

    他显然没法像计划的那样坐到终站再坐回来。

    “那怎么办……”

    容念：“为什么不能改？”

    对一个习惯保持警惕的被害妄想症而言，能让他觉得友善，可见这些人直觉上的确没有问题。

    互相问这问题，回答着话。

    “啊哟这一路可没有什么大城镇。”

    大家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虽然说着一样的话，但每个人的表达都略有不同。

    容念问：“你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吗？”

    这些人有男有女，什么年龄段的都有。

    “这辆车的终站是哪里？中途有大一城镇，和方便住宿的旅馆吗？”

    “不要改……”

    当务之急是，现在快十了，这辆车很可能就是最后的末班车。

    “不要改……”

    乘客们开始七嘴八起来。

    阿姨脸上带着一笑，手指竖在边，神里带着一无法言说的意味，神更加鉴定地摇了摇。

    他一瞬不瞬看着他们脸上的神。

    “这小年轻帅哥错时间了，晚上不得找地方住的……”

    有问题的，令他惊悚的，是所有人的不可说。

    但不是因为车里的任何人。

    而他们脸上的神，全都是和那个阿姨相似的神秘，语气是微微的定说。

    在那一瞬，全车的乘客都扭看向容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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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念虽然还是不知，为什么不能把自己错误的时间调整到和大家一致，但模糊又好像知了。

    “是啊，是啊。”

    似乎比起改时间的行为，最可怕的是为什么不能改时间这个疑问的答案。

    他看了看窗外黑压压的一片景。

    是连想都不能想的存在。

    一瞬。

    手机的时间问题可以搁置。

    容念发现他们好像用的都是相似音的方言。

    他们或带着笑，或在和别人闲聊的中途，一个个全都望着容念。

    有人笑：“能坐这士的，基本上都是那个村的人。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我还惊讶了一，以为是谁带着大学同学一起回来了。”

    容念顿在那里。

    阿姨旁边的一个比容念大的青年男也看着他，摇说。

    一莫名的惊悚和寒意在空气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