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光。

    容念站在别墅的窗前望着他们，觉他们明明是白的，但不知为什么又像是黑的。

    容念想，是因为他们站得太密集了，彼此的影落在了其他人的上导致的视觉错位吧。

    但过了很久，他又慢慢模糊想起，庄园的规则似乎是，所有人都是没有影的。

    吧嗒吧嗒吧嗒。

    脚步声。

    很久没有听到了。

    容念看向卧室敞开的大门外。

    看到门框站着神严肃有些威严的格丝女士。

    一眨，又仿佛是穿着家制服笑眯眯的懒散亲切的初光。

    格丝女士雕塑一般没有的眉直视着他，一板一不赞同地说：“少夫人，非常抱歉，但是，您不应该在这里，今天是家宴的日，老板已经等待您许久了。”

    家宴？

    一瞬，是初光站在门望着容念，笑着有些惊讶又神秘，懒散愉悦地说：“哎呀哎呀，怎么招呼不打一声来了这里。是独自缅怀去世的人吗？”

    容念每眨一次，前门外的人就切换一次。

    一开始是在严肃刻板的格丝女士和懒散友善的初光之间变幻，但有时候会变成空无一人。

    这变幻无疑显得诡异异常。

    无法取信。

    格丝女士越来越生气，她生气的面容在皱纹和华丽的服饰，仿佛一异世界油画里的怪怨灵，随时都会冲破门框充当的画框。

    而初光一手兜的肢语言无疑放松很多，多让人觉得，一瞬他就会撂挑转离开班，而不是走门。

    只有他们所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奇怪。

    格丝女士：“恕我直言，请您现在就离开这里，穿好礼服前往老宅，请不要让老板等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