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听了想打他，这人真是一秒不装就活不去了。

    江倦看着他的脸，忽然想到刚认识那会儿，林彦说叶景了一张求仙问的脸，看着还真像一个仙。

    或许真是经历过亲人离世，觉得人生大难临不过是一死，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叶景对所有事的态度都淡淡的。

    江倦停了一，回看了三的教学楼，忽然奔上前问叶景：“你有想考的大学吗？”

    可张陌希知后提醒他，叶景从来不过生日，不要问，也不要提。

    “我也没有。”江倦说，“不过以我的实力，应该想去哪就去哪吧。”

    更气了。

    叶景侧眸看了他一，“为什么？”

    叶景脚步没停，目视前方说：“没有。”

    江倦犹记得叶景生日前一周，他想给叶景过生日。生日日期是他从家况登记表看来的，他只看过一就记了。

    江倦快步追上叶景，跟他站在同一个阶梯上，忽然问：“有时候觉得去国外上大学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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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觉不到任何这个世界对他的意义，一切只是就班地走，他就班地活，到了离开的时候，他就静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沾染一粒尘埃。

    “就没有什么兴趣的事吗？”江倦又问。

    叶景扭看他，答：“没有。”

    后来，到了叶景生日那天，是周四，叶景请了一天假，早上离开，晚修才回来。

    叶景曾经不满他有秘密不说又显摆，但其实他自己也有很多秘密。例如为什么不喝饮料，为什么看叔本华，为什么不过生日，等等。

    问什么是求仙问的脸，林彦说就是一张对什么都没有望的脸。

    他不过生日，却消失了一天，这也是个秘密，没人知他去了什么。

    江倦想，叶景或许真的是仙吧，上的秘密一个接一个，还都瞒得这么好，没有让任何人知。

    校的路灯被一盏盏地抛向后，叶景和江倦从风雨连廊走，踏一教学楼的一楼大堂。

    有也可以，无也不求。

    想到这，江倦忽然想知叶景会不会因为孟婆汤是饮料而拒喝，但转念一想汤应该不算饮料，叶景是会喝汤的，如果孟婆汤好喝，说不定叶景还会想要再来一碗。

    偏偏他说的又是实话，叶景还反驳不得。

    他无所谓去记得任何事任何人，如果黄泉奈何桥真有孟婆汤，他大概会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或许唯有同他一起站在瑶台至冷，才能窥见一丝他的心。

    “嗯……”江倦思索了片刻，“想探索新地图，也不枉来地球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