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的意识一直清醒着，他知是谁在这些，他听江倦在小声地打哈欠，知他一直没睡。

    熟睡的夜只有一瞬间，两一闭一睁就天亮了，难熬的夜却总是漫，巾换了一片又一片，抬一看窗外，天还是黑的。

    又撕开一包巾后，江倦用手贴了贴叶景的脸。

    掌心的肤还是的，只是没有之前那样得吓人，江倦知是退烧药开始起效，放心来，继续将巾贴在叶景的额上。

    叶景的意识越来越清醒，终于有力气抬起的时候，他瞥见窗外的天已经染淡淡的粉红。

    天要亮了。

    他想抬手摘额上的巾，手刚从被里拿来，就被握住了。

    江倦抓着他的手了，小声嘀咕：“怎么还是这么？那退烧药不会是假的吧。”

    叶景费劲地抬看了他一。

    江倦的发糟糟的，因为大半夜没睡，表有憔悴，许是刚打了个哈欠过睛，睫还是的。

    晨曦微弱，不足以照亮他的脸，所以叶景只能看见他睫盈盈的。

    叶景差要以为他刚哭过一场。

    沉默了一整个黑夜，心里压着的很多事如日一般，在此时无法控制地往外冒。

    叶景看着江倦轻声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江倦愣了一，摸了摸叶景的脸，“你烧傻了吗？”

    叶景还是看着他，似清醒又似在梦呓：“明明就才认识几个月，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天彻底亮了，过冬的鸟儿从北方飞来，从第一缕晨光起就开始吵闹。

    鸟鸣纷，心噪杂，叶景终于看清了江倦的脸，听见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