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叶景照常去画室上课，中午跟张陌尔他们一起吃饭。

    “其实我觉得吧……”江倦慢慢地说，“没什么幼稚不幼稚，也不谈未来不未来的，就过呗，过日嘛，往前过就是了，就像我今天跟我爸妈说完我就跑了，我跑回宿舍找你，然后我俩又一路跑到校门，跑到电影院，往前跑就是了。”

    江倦笑了一：“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画的，虽然我不是术生，但画一个纸飞机难不倒我。”

    听见开门声，江倦有些意外地转过来，惊讶：“今天这么早就课了？晚饭还没到。”

    江倦这张嘴要是拿去祸害小姑娘，招惹的那些倩女幽魂，怕是林正英来了都没办法。

    万一他们分开了，这名字怎么办？

    “是，大哲学家。”叶景说。

    江倦笑着说：“纹算是一永远吗？”

    二零一九年

    “你……”叶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午，叶景课后回宿舍洗澡，一推开宿舍的门，就看见江倦脱了上衣站在桌前低着不知在什么，肩胛上的那三只红飞鸟好像即将展翅飞。

    “叶景。”江倦又喊。

    “本来不及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什么分开不分开的，什么永远不永远的，都没空想。”江倦说，“就两个人一块往前跑，一直往前，一直往前，那觉特别，觉前面都是路，走哪条都行，哪条都是未来。”

    叶景直接踹了他一脚，“有事说事，叫魂啊。”

    江倦在心脏的位置纹了一个纸飞机，机翼上有一串英文：yejg

    江倦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说的特别有理？”

    张陌尔上也有纹，她说过，纹一定不要纹与别人有关的东西，来日方，日后一定会后悔，要纹就一定要纹自己的。

    刚纹的，肤还有些红，上面覆着保鲜。

    “嗯。”叶景。

    叶景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看得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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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纸飞机就算了，还能当是普通图案，可江倦把“yejg”也纹上了，日后怎么办？

    叶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久久没说一句话。

    十七岁真是个奇妙的年纪，对什么都一腔血，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所以无所畏惧，为了证明自己的赤胆，甚至可以在上刺难以磨灭的刺青，好像那样真的会变得勇敢一，好像那样就可以定的选择。

    “嗯。”叶景了。

    叶景心里一，险些被他这么一句话得泪盈眶的。

    叶景的视线落到他的，震惊地发现那里多了一个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