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曲喝得脸红红的，怀中抱着那只大金锁，嘴一撅一撅的，像是在说话，但是没人听得见。

    小小一方院里，众人载歌载舞直到夜才散去。

    “快起来天石，咱俩这是什么关系，你给我磕？”

    喻郎君回家带孩去了没来，娘见夏小曲要给包山磕的时候将他一把给抱住了，态度横地：“非要磕的话你男人一个人磕就行了，磕多了不行，磕多了折寿，我怕包山受不起。”

    梦中的小公牵着程天石跑过去，兴兴地回：“爹，爹爹，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包山喝得有些醉了，端坐着望着程天石，等他磕完以后立将人扶起来，酒气冲天地：“行了，明天早上起来你还是我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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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石大洪被他逗笑了，撒了手坐在桌边，，“行吧，我就当提前受了你这个礼，赶明儿要是你死得早那你就磕不了了。”

    “小曲儿，起来洗一洗再睡，那样舒服些。”

    石大洪酒杯里的酒都撒了，一只手去扶程天石扶不动，又去抓夏小曲，却听见程天石说：“大洪，你就老老实实受着吧，这辈要还想我给你磕怕是得等你埋在地底的时候了。”

    白胡老者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噼里啪啦敲了一通算盘，最后得结论：“该给你们五百四十两，但是柯娘毕竟也抚养了小曲十五年，虽然不是很尽心，可……”

    “我受得起，我命得很呢。”

    平静安宁的夜晚，夏小曲抱着大金锁了一个梦，梦见面容模糊的大武和衡之手牵手笑眯眯地对他：“宝宝，我们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

夏小曲和程天石穿着孝衣，对着在场的人一个个的磕了过去。

    几天后，夏小曲和程天石应夏家族老的要求过去商量事。

    程天石懒得和他们掰扯，让他们直接说个数，那人沉默了一，望了旁边的白胡老者一，然后：“最多……三百两。”

    程天石收拾完回发现小夫郎不在，屋后才瞧见已经醉得躺在床上睡着了。

    ＊

    程天石打来，将人剥光以后仔仔细细地了一遍，然后才给他上净衣裳把人放在床上睡着。

    大武和衡之逝去十几载，终于梦来。

    “行了行了，痛快，你就说最后能给多少？”

    “我们已经算过了，老大夫夫留的现钱大概二百两，小曲的舅舅每年支付了五两银，一共十五年，共计七十五两，这些年柯娘典卖曲大郎君的衣裳首饰共计一百一十五两，变卖五间瓦房所得九十两，占了大武两亩四分地，除去税收和成本外平均每年大概四两银，十五年就是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