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么固执，他不会同意的。”吴湘月哭得搭搭的，一时半会儿本好不了，曾珍也就不再劝她吃东西，而是接着，“瞎说，爹要是真那么固执，当初怎么会同意你去城里念书呢？”

    正月初三，夏小曲和天石抱着孩去五姑家拜年，结果才屋就发现气氛不对，五姑和五姑父僵持着，黑着脸不说话。

    吴湘月听了哭得更狠，趴在曾珍怀里不愿起来。

    程天石和吴凤光在聊天，听那样是吴凤光想去镇上工，让天石帮他选条门路。

    夏小曲在外边敲了敲门，曾珍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收拾收拾，然后起去开门，笑着：“夏嫂嫂，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都不知，快来别冻坏了。”

    夏小曲抱着小苕儿四走走，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没见着湘月那丫，便径直往后院的屋去。

    “求智？”程天石替他说了来，并反问了一嘴。

    说完侧让开了路，伸手去抱小苕儿。

    五姑见他们去了以后立收起绪，笑着打哈哈说都是小事，老夫老妻吵架拌嘴的不要，五姑父哼了一声背着手门了。

    “求智。”

    原来求了神以后也要自己努力才行，说到底人们还是在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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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曲张地，当初他在文殊菩萨座许的愿：求菩萨赐予我智慧。

    程天石抱走了孩，伸手推着夏小曲往前走，：“聊一聊没事的，都不是外人，说错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新年大吉的，又才娶了新媳妇过门，怎么着都不会是这个样啊。

    “你别担心，爹不同意就算了，我和你哥商量过了，到时候你偷偷走，我们供你念书，你哥已经在想办法挣钱了，不会让你就这样嫁人的。”

    夏小曲圈发红，心发，手脚发麻，脑袋嗡嗡嗡的，宛如木人一样被推着走过去坐。听着包山和石大洪在争执学堂的名字，那双手就如同不受使唤了似的自己比划了起来。

    “因为那是娘用和离他的，他怕了才同意的，现在他不怕了，所以本不会让我回去的。”吴湘月哭着说了当年的事，曾珍也不知该怎么说，再加上她才过门，也不好说公公的坏话，只能将自己和凤光商量好的事提前说了来。

    小苕儿现在正是动弹的时候，抱着坐一会儿都不行，抓着夏小曲趴趴地踩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叫，意思就是要抱着走。

    吴湘月正坐在床上哭，曾珍给她端了一碗米酒汤圆，劝：“早饭就没吃，这会儿多少吃吧，爹那里你别着急，再好好说说，会有转机的。”